《柳叶刀-感染病学》（The Lancet Infectious Diseases）近日发表的两项最新研究证实，新冠疫苗能够为已经感染过新冠的人提供额外保护，特别是针对重症的预防作用。但该研究中涉及的再次感染的新冠毒株不包括奥密克戎变异株。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同时通过接种疫苗和自然感染获得了免疫，深入研究通过不同途径获得的免疫保护作用可为全球疫苗接种战略的制定提供信息。识别文中二维码或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查看论文更多内容。
• 两项最新的研究证实，新冠疫苗能为有新冠感染史的人群提供显著的额外保护，特别针对重症。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同时通过接种疫苗和自然感染获得了免疫，深入研究通过不同途径获得的免疫保护作用可为全球疫苗接种战略的制定提供信息。
• 然而，我们需要通过进一步研究，了解包括奥密克戎在内的变异株给免疫带来的影响，以及变异株逃避免疫的能力。
《柳叶刀-感染病学》（The Lancet Infectious Diseases）近日发表的两项最新研究证实，新冠疫苗能够为已经感染过新冠的人提供额外保护，特别是针对重症的预防作用。
在巴西开展的第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四种疫苗——科兴疫苗（CoronaVac）、牛津-阿斯利康疫苗（Oxford-AstraZeneca，ChAdOx1）、强生疫苗（Janssen，Ad26.COV2.S）和辉瑞疫苗（Pfizer-BioNTech，BNT162b2）——能够为感染过新冠的人提供额外保护，预防出现症状性再感染（symptomatic reinfection）和严重结局，如住院和死亡。该研究中涉及的再次感染的新冠毒株不包括奥密克戎变异株。
在瑞典进行的第二项研究发现，与未曾感染过新冠的人相比，新冠感染后的前三个月里的死亡率更高，但存活下来的和康复的患者在长达20个月的时间内，再次感染的风险较低。此外，新冠疫苗能为有感染史的人提供至少9个月的额外保护。然而重要的是，这项研究只跟踪了截止2021年10月的感染人群，没有涵盖奥密克戎变异株的分析数据。
既往研究表明，对于无新冠感染史的人员，新冠疫苗可有效预防感染和住院。这些研究共同提供了关于疫苗对既往感染人群的有效性以及针对其他来源免疫的重要信息，可为全球疫苗战略的制定提供帮助。
新冠疫苗能为已从既往感染中获得免疫的人提供额外保护
在第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旨在确定获批在巴西使用的四种新冠疫苗：科兴疫苗（CoronaVac）、牛津-阿斯利康疫苗（Oxford-AstraZeneca，ChAdOx1）、强生疫苗（Janssen，Ad26.COV2.S）和辉瑞疫苗（Pfizer-BioNTech，BNT162b2）是否能为感染过新冠的人在预防症状性感染、住院和死亡等方面提供额外保护。
“对于既往未感染过新冠的人群而言，新冠疫苗已被证明对于在预防症状性感染和住院方面非常有效，但疫苗对有新冠感染史人群的额外保护作用尚不清楚。随着大流行的进展，以及更具传染性的变异株可能导致的病例激增，我们越来越有必要了解通过既往感染获得的免疫的持续时间和有效性。进一步研究是否有必要为曾感染过新冠的人接种疫苗，是大流行政策干预的重要一步，包括单剂或两剂疫苗保护指导。”本研究作者，南马托格罗索联邦大学和基金（Universidade Federal de Mato Grosso do Sul and Fundação）的Julio Croda说道。[1]
在国家疾病监测和疫苗接种数据库中，选择在第一次感染至少90天后通过核酸检测确定其再次感染的人作为研究对象（共22,566人）[2]。根据其疫苗接种情况分组，主要研究结局是核酸检测阳性28天内出现症状性感染、住院或死亡。
在感染过新冠并随后接种疫苗的人群中，四种新冠疫苗对预防症状性再感染的有效性分别为：科兴疫苗（CoronaVac）39%，牛津-阿斯利康疫苗（Oxford-AstraZeneca，ChAdOx1）56%，强生疫苗（Janssen，Ad26.COV2.S）44%，辉瑞疫苗（Pfizer-BioNTech，BNT162b2）65%。在预防住院和死亡的有效性方面，科兴疫苗为81%，牛津-阿斯利康疫苗为90%，强生疫苗为58%，辉瑞疫苗为90%。在记录的22,566例再感染病例中，1,545人住院，290人在检测阳性后28天内死亡。既往研究表明通过感染所获得的免疫对于个体的保护水平各不相同，然而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感染后接种疫苗能够进一步对这些群体提供额外的保护。[3]
“事实证明，这四种疫苗都能为曾感染过新冠的人提供显著的额外保护，减少新冠所致的住院和死亡结局。关于曾经感染过新冠的人是否需要接种疫苗，一直存在争议。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接种疫苗的益处远远超过任何潜在的风险，证据支持对感染过新冠的人开展完整的接种程序。“Croda说。[1]
作者也承认这项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该研究无法按照年龄分组探讨疫苗的有效性 [4]。因人群特征不同（在疫苗推广中优先考虑为更脆弱的群体接种疫苗），研究对象接种疫苗的时间存在先后差异，这也意味着应谨慎比较不同疫苗的有效性。本研究仅考虑在初始感染至少90天后进行的核酸检测。此外，没有关于新冠病毒不同变异株感染个体水平的数据，因此无法确定疫苗针对特定变异株的有效性。
印度转化健康科学和技术研究所（Translational Health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的Pramod Kumar Garg（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在一篇相关评论中写道：“Cerqueira-Silva的研究和其他最近的研究的结果挑战了仅通过新冠自然感染获得群体免疫这一概念，并且证明了接种疫苗仍能对曾感染过的人提供额外的保护，特别是预防重症。这些数据应该有助于指导政策决定，并减轻已经感染过新冠的人群对疫苗接种的犹豫。“
评论作者还指出，需要进一步研究德尔塔（B.1.617.2）和奥密克戎（B.1.1.529）变异株对再次感染的影响。
他补充道：“通过自然感染和疫苗接种而获得的混合免疫（hybrid immunity）可能会成为全球的常态，甚至可能提供长期的保护，即使是针对新出现的变异株。除了接种疫苗外，还应继续监测新出现的变异株，以查明其免疫逃避作用（immune evasiveness）和致病性。”
混合免疫能够增强由感染获得的免疫的保护力
在瑞典进行的第二项研究调查了通过新冠感染获得免疫的长期保护力，以及混合免疫（通过自然感染和接种疫苗获得免疫的组合）为再次感染人群提供额外保护的潜力。
研究人员通过瑞典全国范围内的新冠感染登记册，采用截至2021年10月的数据[5]调查了三个队列：既往感染过新冠且未接种疫苗的人群（超过200万人），以及既往感染过新冠并接种过一剂（962,000人）或两剂疫苗的人（568,000人）。该研究随访了通过感染获得免疫组与无免疫组20个月，调查其再感染和住院的风险，以及随访混合免疫组和通过感染获得免疫组9个月，调查不同来源免疫预防再感染和住院的能力。
调查发现通过既往感染获得的免疫能够将再次感染的风险降低95% ，从最初感染后3个月到20个月期间，能够将住院的风险降低87% 。在研究期内， 34,090人在通过感染获得免疫后再次感染，在无免疫的人群中有99,168例感染（在200多万人的队列中）。
“正如预期那样，在最初感染后的前三个月内住院的几率增加，这凸显了通过感染获得免疫并不是没有风险。然而在之后的随访中，康复人群所获得的免疫对预防感染新冠有87%的保护力，其在长达20个月的时间内保持着较高的保护水平。这些发现表明，用于证明自身已有免疫的社会通行证应包括既往感染或接种过疫苗，而不仅仅限于接种过疫苗，”本研究的共同第一作者、瑞典Umeå大学（Umeå University, Sweden）的Anna Nordström说。[1]
将有新冠感染记录、未接种疫苗的人与同年龄组接种过疫苗的人相匹配，以评估其有效性。接种一剂和两剂疫苗获得的混合免疫均能对因新冠所致住院提供额外的保护，超出了仅由既往感染获得的免疫提供的保护水平。
接种一剂新冠疫苗获得的混合免疫（包括通过既往感染所获的免疫），在接种疫苗两个月后将再感染的风险降低了58% （在获得混合免疫的481,159人中639人再感染，而在通过既往感染获得免疫的481,159人中1,662人再感染）。在9个月的随访中，这一数值降低至45%。在因新冠肺炎住院方面，接种过一剂疫苗而获得混合免疫的人中有8人住院，而因既往感染获得免疫的人中有113人住院。
接种两剂疫苗获得的混合免疫在前两个月将感染风险降低了66%（283,905人中438人感染，而在283,905个仅通过感染获得免疫的人中有808人感染），在之后9个月的随访中感染风险降低了56%。此外，接种两剂疫苗混合免疫的患者中有6人住院，而通过感染获得免疫的患者中有40人住院。
作者承认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包括因本研究的观察性质而导致的偏倚风险，如选择从未感染过的人作为研究对象时，这些人与之前有感染记录的人相比，不太倾向于主动进行核酸检测。此外，本研究无法评估新冠病毒不同的变异株如何影响结果，而且混合免疫的数据是基于少量病例的基础之上。
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Melbourne）的Jennifer Juno（没有参与这两项研究）在第二项研究的相关评论中写道：“这些数据证实，在大的队列中，为感染新冠之后痊愈的人接种疫苗能够带来的额外保护作用......（和）......清楚地证明了两剂疫苗能给恢复期的人带来益处，无论是在免疫的持久性还是对重症的保护方面。展望未来，将感染史纳入个人的免疫档案，虽然是合理的，但也带来了如何规划未来加强针方案的问题。例如，因感染获得免疫的人是否需要再接种两剂疫苗，从而达到没有感染过但接种三剂疫苗的人的免疫水平？感染新冠是获得保护性免疫的重要途径，我们需要进一步纵向研究其与疫苗接种的相互作用，最终为推动积极的卫生政策和措施献策，从而在这场大流行中实现最佳的人群免疫。“END
NOTES TO EDITORS
The first study was funded by Brazilian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Fundação Carlos Chagas Filho de Amparo à Pesquisa do Estado do Rio de Janeiro, Oswaldo Cruz Foundation, JBS S.A., Instituto de Salud Carlos III, Spanish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Innovation, Generalitat de Catalunya. A full list of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is available in the paper.
The second study was conducted by researchers from Umeå University, Sweden, and UiT the Arctic University of Norway. No funding was received.
[1] Quote direct from author and cannot be found in the text of the Article.
[2] Initial infections were contracted between February 2020 and August 2021. Subsequent reinfections were contracted between January 2021 and November 2021.
[3] https://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science/science-briefs/vaccine-induced-immunity.html#anchor_1635540493225
[4] Researchers analysed by 18-49 verses ≥50 years (appendix p 5), however did not carry out more granular analyses.
[5] In Sweden all COVID-19 cases must be reported to a nationwide register, see https://www.folkhalsomyndigheten.se/the-public-health-agency-of-sweden/ for more 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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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柳叶刀TheLanc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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